第503章 虎魔练骨(3/4)
紧不慢,却每一下都仿佛带着股急切劲儿,直直钻进苏禅的耳中。苏禅微微皱起眉头,手中的动作顿住,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个时候,会有谁来找我呢?”他一边低声嘟囔着,一边轻轻放下手中的衣衫,顺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迈着沉稳的步伐,不紧不慢地朝着院门前走去。他的脚步踏在泥地上,发出轻微的“噗噗”声,与那略显急切的敲门声形成鲜明对比。打开门,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正躬着背站在门前。老妪的身形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单薄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。这老妪名叫孟阿姑,是对门几条街的邻居。苏禅平日里也算认识她,只是常听邻里之间说起,这孟阿姑平日里行事有些鬼祟,还特别热衷于谈论那些怪力乱神的鬼怪之事。她总是在街巷的角落里,与三两妇人窃窃私语,一旦有人靠近,便立刻噤声,神色慌张,让人不禁对她的行为充满好奇与疑惑。
“孟阿姑,可是有事?”苏禅站在门中间,微微蹙了下眉,目光带着几分探寻,开口向老妪问道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,仿佛在防备着某种未知的危险。孟阿姑脸上堆满了笑容,那蜡黄的老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层层叠叠的褶子都透着笑意。她微微踮起脚,伸长了脖子,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好奇的小兽,朝院内好奇地眺望了一眼,随后一边挥着手,一边操着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:“苏小哥,老婆子这回来可是有好事。”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,让人听来有些不自在。
“好事?!”苏禅心头猛地一颤,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。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脸上褶子都快开出花的老妇人,暗自揣测,这老妇莫不是又要来给自己保媒?这些年,上门说媒的人可不少,可苏禅总觉得自己还年轻,正是拼搏奋斗的黄金年纪,哪愿意这么早就被家庭琐事束缚住手脚。他想起那些媒人上门时的情景,他们总是带着一脸的热忱,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女方的种种优点,可苏禅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上面。
“阿姑如果是又来说媒,还是免开尊口。苏禅这些年挥霍无度,没攒下什么家业,实在不敢劳哪家娘子跟着我吃苦受罪。”苏禅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,话语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,仿佛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些许悲哀。
“苏小哥这话老婆子可不爱听,整个苍南县谁不知道你是仗义担当的好男儿。”孟阿姑笑容依旧,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狡黠,“知道苏小哥你眼光高,老婆子可不敢担这个媒人,污了你的眼。”她的眼神闪烁不定,仿佛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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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说媒?”苏禅听了这话,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,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,“那阿姑是有什么事,请直说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,目光始终紧紧落在孟阿姑身上。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袖的边缘,仿佛这样能让他感到安心。
孟阿姑像是做贼似的,左右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眼,确定四下无人后,才缓缓从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袱。她的动作迟缓而谨慎,仿佛那包袱里装着的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。她的衣服宽大,那个包袱藏在里面,若不是刻意留意,根本看不出来。她双手微微颤抖着,将包袱轻轻打开,从中取出一个黑黝黝的雕像,双手虔诚地捧着,快步凑到苏禅面前。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,仿佛生怕被人发现她的举动。
“这是城隍老爷,可灵验了,能保佑全家无灾无病,发财吉祥。你父亲苏铺头在时,常说家中人丁不旺,想求神保佑。老婆子我费了好大的劲儿,百般乞求庙祝,才给你请来一尊。只要你放在家中大堂,就能保佑你步步高升。”孟阿姑说得眉飞色舞,眼神里满是期待,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