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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,她至少……还能帮你挣很多很多钱。人不能这么自我感动的吧,你说对么?”她的神情是一种纯粹的宁静。
“我祈求你帮我时,我心底放弃的是对你男女之情的正当性,跟自己说愿作你骑士忠仆,可是对你来说,到底获得了什么?你说了一句喜欢我,我就又投进了你的怀抱,食言这么轻易,我会不会遭神遣?跟你交往,付出的代价是不能在你身边当一辈子朋友,这听着不可笑吗?明明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,你为什么搞得像我献祭了什么?”
少薇勾了勾唇。
末一句,她没有说出口——
如果爱真的这么有用、这么值得被重视,小时候妈妈为什么还会走?
这场遗弃不是猛烈的突如其来,是在漫长的成长期中逐渐发生,逐渐被她发觉的,隐痛如慢性病患者。只有年纪大的风湿病人才会懂。
九岁时,曾收到来信和汇款。那时她上小学没几年,怀着忐忑和思念给妈妈去信,夹杂着拼音,诉说自己上年期末考全校第一,外婆的身体不大好。
“妈妈,我现在发烧。但是信到了的时候,我肯定已经好了。”
……
“妈妈,不要担心。你给我做的衣服小了,我穿不上了,让外po放进柜子里,等你回来,改改还能穿吧?”
“妈妈我想你,爱你。”
……
“妈妈我们搬家了,你记得这是我的新地址,你一定要收好啊,不要弄丢了。”
“妈妈,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新地址了?”
爱,留不住任何人。
除非有一天,爱成为了谁的灵丹妙药。
陈宁霄安静地听着她说完,甚至多等待了两秒,等待她眼眸里出神的思
绪再度回来、回到了当下的此时此刻,他才开口。
简洁、平静、不容歧义的三个字:“我需要。”
少薇身体一震。
“我什么都有,但我需要你的爱。你交换的代价,你的食言,每一件对我来说很珍贵。”
……
将言语不够时,总是用肢体顶上。
一切都快极了,急风骤雨又水到渠成,正如浴室里莲蓬头里倾泻而下的一切。热水在玻璃门上形成雨幕,俄而一只手撑上,砰的一声,意图支撑住这只手之后的身体,却又只能无力地滑下。
烟灰色的玻璃门徒留一个湿漉漉的掌痕。
从没有一刻热烈地需要过他,让她在承受时也拼命地扭过脸,想要寻求他的吻。
陈宁霄接收到了她的信号,从她的眼神里、呼吸里、肢体里。他箍着她的半身,捏着她的下颌,与她充沛、深入地湿吻。热水从脸上浇下,濡湿她的睫毛、鼻子、嘴唇,顺着唇缝流进彼此密不可分的吻中。
在这热水中,这吻中,她真的成了被他濡沫才能存活的鱼,又或者她不知道,她才是他的生命之水。
少薇从没洗过这样糟糕的一次澡,陈宁霄也有此感。抬手按下花洒,伸手摸了一把,眸色已暗:“怎么越洗越不干净?”
脖子和双腿都已到了极限,少薇支撑不住,双膝一软,跪到雪白色的地垫上。
她如弓被拉开舒展的脊背如此漂亮,水滴在雪肤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,仿佛化雪的春天。陈宁霄居高临下地看着,为她两扇薄翼般的肩胛骨而眯了眼。
虽然只有寥寥几次边缘行为,但少薇已经对陈宁霄这方面的风格有了模糊的直觉,如果眼前是台阶,她毫不怀疑陈宁霄会驱使着她用这样的姿势往上爬。
但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