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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点,唐宁释然了,她不该那么想他的,他的敬业不也是建立在她敬业的基础上吗?每次觉察他对自己有超出合作之外的好时,她都会暗搓搓的提醒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,再无其他。
她相信他听得懂她的暗示,他是为了配合她才这么尽心尽力的。
唐宁自我安抚时,李砚知也在默默反省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火,惹她怀疑了。
他发觉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不如从前,总会情不自禁的暴露自己的心思,唐宁本就敏感,真要被她发现了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他悄咪咪用余光观察她,她现在的坐姿就差贴门板上了,一看就是他刚刚的行为吓着她,起疑了。
他默默做了个深呼吸,正色道:“刚刚那家店我母亲经常光顾,我怕店员提及才故作亲昵的,我没提前跟你说,也是怕你紧张,反倒演不真实,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?”
唐宁肉眼可见的身体一僵,紧接着,眉眼间的愁绪立马一扫而空。
瞧,果然是她想多了。
她的小动作全都映在车窗上,李砚知清楚的看到了,好笑之余又有点心酸,藏不住事的她未免太可爱,但她的如释重负也属实让他很无奈。
母亲说得没错,他必须让她站在和他同等的位置上,她才会有接受他爱意的底气,要不然,她会一直自卑,而他也会一直毫无进展。
唐宁忙不迭回头摆手,“没有,我这会儿的紧张是因为第一次参加宴会,怕自己做不好,和刚才的事无关,你说过的,我们私下也要很亲昵,才能骗过双方的父母,我都记着呢。”
每次觉察他的心思,她都会搬出合作条约强调并提醒他,以此来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。
李砚知心下失落,面上却不能有半点表现,继续宽慰她道:“一切有我,你待会儿听我指令行事。”
他看着她,眼底除了安抚还有让人信服的笃定与自信,任何的慌乱都能被抚平。
唐宁乖巧点头,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。
李砚知带她来之前就打定主意不要她应酬,俩人入场后,他就对她说:“这里的热巧克力舒芙蕾很出名,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他亲自把人带去自助餐饮区,让她饿了就吃,累了就去休息,不必管他。
唐宁瞧着满场衣着华贵的人,其中有不少是财经杂志常驻的成功人士,还有很多和公司合作过的商场巨鳄,一个个非富即贵。
她本就怕自己出错,哪敢硬往上凑,得了李砚知的指令,如蒙特赦的照做。
餐饮区里全都是色香味俱全的食物,精致又昂贵的样子,她小心翼翼的选了几个放在托盘里,去到一旁的用餐区,边吃边远远观察着李砚知那边的情况。
人群里的他依旧夺目,挺拔的身形,出众的气质,外加那张清贵英俊的脸,往人堆里一站,很容易就能锁定。
只是不同于赵西她们分析的,李砚知并未因为自己是继承人,就不会被人为难。
她看到的场景是他对在场人的敬酒,来者不拒,对那些年纪较大的人恭敬有加,甚至要主动敬酒,对方浅酌,他干杯,几轮攀谈下来,他的双颊开始泛红,和那晚醉酒的状态很像。
唐宁有些坐立难安,她好像不该这么听话的把自己摘出来,别人带去的女伴多少都要帮忙挡酒,似乎只有她远远的在一边享受美食,于公于私都有点不妥。
她放下餐具,起身朝他走去。
李砚知应酬之余,也不忘随时关注她这边的动静,她朝他走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,他借着找侍者拿酒,远远的朝她摇头示意,不许她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