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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没有,索性任由它压着。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,身体也在微微发抖,似觉察到她的出现,他吃力的睁开眼,好半天才迟钝的认出她来。
他保持着仰靠的动作,歉疚出声:“抱歉,吵到你了。”
说完,又无力的闭上了眼,喉结滚了滚,哑声道:“去休息吧,我缓一下就会好的,别担心。”
唐宁哪能不担心,他比第一次醉酒严重多了,想到他昨晚的酒量,再结合他此刻的颓靡,那得喝多少啊。
她急急走过去,跪伏在他身侧,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,余光瞄到红成一片的脖子,手掌狠狠一抖,眼底的担忧更浓郁了。
“你在发烧,我让前台送药来。”
李砚知抬手握住她手腕,眼眸惺忪又迷茫,再不复往日的清明与睿智。
这种离神志不清只差半步的状态,着实把她吓坏了,声音都在发抖。
他笑着安抚她:“不用,我行李箱有退烧药,吃一粒就好了。”
唐宁闻言忙去箱子所在地,拿到后第一时间倒了温水给他服下。
醉酒的人会口渴,李砚知也不例外,他就着她喂水的动作,一股脑儿把杯子里的水喝光,喉结上下滚动,水液顺着唇角滑落,流经完美的下颌,尽数滴落在胸前的白衬衫上,很快就洇湿了一大片。
唐宁的视线鬼使神差的追着那些不安分的水迹,最后落在胸前鼓胀的肌理上,白皙透着粉,若隐若现,脆弱又无助,凭空惹人遐想,
诱人可怜。
手里的力道倏然减弱,李砚知喝完水后,再次仰靠在床尾,闭上了眼睛。
唐宁猛然意识到自己溜号的眼神太不合时宜,羞得双颊绯红,无地自容。
她急急收了水杯,又给他倒了一杯递到唇边,李砚知迷迷糊糊的咕哝着:“喝不下了,好热,我想洗澡。”
他别开脸,任性的拉扯着胸前的衬衫扣子,力道又大又狠,把扣子直接崩开,束缚在半透明布料里的肌肤以一种格外强势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,皮肤光洁、肌肉饱满,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,秀色可餐。
只一眼,唐宁就臊红了耳根,忙不迭转身回避,但脑中香艳的画面却再也挥之不去。
偏偏他还在抓扯衣衫,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大有加强的趋势。
唐宁只能硬着头皮转身,轻声哄他,“你发烧了,不可以脱衣服,醉酒也不能洗澡,我用毛巾帮你擦一下可以吗?”
李砚知不动了,呆呆的看着她,一副半信半疑的迷糊样。
唐宁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小孩子似的迷茫表情,想笑又觉得不合适,忍下了。
她接着道:“你如果不介意,就点点头。”
李砚知乖顺的点头,“谢谢老婆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趁机亲了她的脸颊一下。
唐宁一怔,难以置信的眨巴着眼睛,没等她反应,就见他又闭着眼睛仰倒了。
算了,他都醉了,就算把他摇醒跟他讲道理,他也听不进去。
她无奈的叹息一声,随即起身去浴室。
她刚走,李砚知就睁开眼睛,眼里哪里还有刚刚的迷蒙,简直清明一片。
目送她的背影彻底消失,他才缓缓的勾起唇角,眼底满是得逞的笑。
唐宁很快拧了毛巾出来,心无旁骛的帮他擦身体,为了避免被他误会,她的动作格外的麻利迅速,三下五除二就搞定,顺便哄着他把衬衫裤子都换了。
李砚知装归装,但也很有分寸,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