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-30(37/53)
了刻着“苍雪峰”三个大字的石碑中,在其他或折断,或完好的剑组成的剑山之中,昭示着主人的无能。是谁?到底是谁?!
他从未与人结过生死仇怨,此人为何对他恨之入骨?
是茶室掌柜?
不,不可能,此人和之前围堵他的人不是同一个级别,一言不合,她也犯不上买凶杀他。
……那是谁?
兰轻流飞速回忆,忽然他的脑海中冒出一双充满恨意与不甘的眼睛:“你,你是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被当胸一脚踹了出去。
“对,就是这个眼神,你不过区区一个蝼蚁,如何敢冒犯我,你就该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……永远卑躬屈膝,永远仰视着我。”
癫狂的宣告令人脊背发寒,兰轻流喘不上气,他被强大的灵力禁锢住手脚,无法动弹,也无法说话,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走向他。
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生命的倒计时上。
对方的确是来报仇的。
报一剑之仇。
重明是一把宽刃重剑,落下来的时候似有千钧之势,苍凉的雪落在脸上,寒风刺骨,兰轻流心如死灰,从不甘挣扎到无能为力,他面上迅速浮起枯败之色。
这一剑,是他咎由自取。
“铿——”
千钧被一剑托起,四两拨千斤,风雪消融,天边卷来一阵又一阵绯色浪潮,花瓣簌簌落下,时隔多年,苍雪峰上再度下起了一场桃花雨。
邬识缘负手而立,站在兰轻流身前:“适可而止,阁下现在收手还为时不晚。”
“让开,这是我和他的比试。”
“剑离手,他已经失去了比试的资格。”邬识缘看也没看兰轻流,他颀长的身影遮住风雪,在苍雪峰山巅成为绝对安全的庇护,千军万马不可再进一步,“何况这场比试本就不作数,阁下若为私人恩怨而来,方才也该出够气了。”
“邬识缘!”
灵力迅速拉起结界,将两人包裹起来,邬识缘往前几步:“易容术并非无懈可击,谢行昀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“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?你的伪装并不高明,我能猜出你的身份,旁人定然也能猜到。”
邬识缘推开抵在面前的剑刃,直视着谢行昀的双眼:“十二星宫不会容忍弟子破坏试剑大会,挑起江湖纷争,你想因为今日之事毁掉自己吗?”
谢行昀沉默不语,他眼底情绪复杂,有被拆穿身份的惊愕,也有不甘收手的挣扎。
然而最令邬识缘感到意外的是,谢行昀对兰轻流的恨意,他看向兰轻流时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,如此痛恨,好似兰轻流与他有生死大仇。
可此前他们分明从未有过交集。
……等等,有过的。
在一星天,在铸造城,在重启之前。
邬识缘心下大惊,他当时被困在书山苦海里,出来后又失去了意识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顾百闻已经被一剑穿心。
而当时除了顾百闻,被杀的还有谢行昀和师逢春。
萧倾说他杀了谢行昀和师逢春,但邬识缘知道不是自己,他原本以为杀人凶手是变态,现在看来,凶手恐怕是他意料之外的兰轻流。
不过邬识缘最在意的不是兰轻流和谢行昀之间的仇怨,而是此时此刻,谢行昀出现在试剑大会上。
这意味着,谢行昀也记得重启前发生的事。
结界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,屈舫的声音尤为突出:“我的人在山下发现